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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2章 天高地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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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克木,木克土,土克水,水克火,火克金。

隨意的兩個陣局攪合到了一起,那就是場亂戰。

所以袁窮必須做出薄霧阻隔,從而讓我發現了端倪。

陰陽先生的必備素質是啥?

若執一端以斷人,是猶膠柱鼓瑟,能反三隅而悟理,方稱活法圓機。

沒招。

我承認術法還磕不過那老卑鄙,但我可能是為膈應他而活著滴。

咱就喜歡看他被我氣的咬牙切齒又沒辦法幹脆弄死我的樣子。

“姑,陣眼要怎麽破?”

純良說道,“趕緊破了吧,秦飛兄弟我瞅著得去醫院了,保不齊他也有點骨裂,吐好幾口血了。”

我回頭看了眼面色煞白的秦飛,他屬實不容易。

青虎兄心疼弟弟,“栩栩妹子,你歇一歇,這個陣眼就交給我吧,我可用魯班術的百解邪法去破了它。”

“青虎兄,破這個陣眼可以更簡單。”

我說道,“記得你以前提過,你是純陽之體,我回避一下,你直接用童子尿,就可以將陣眼破了。”

大侄兒現在肯定不純了!

青虎兄可以。

誰知方青虎吭哧了兩聲叫住我,“栩栩妹子,實不相瞞,我已經不是純陽之體了。”

哈?

見我疑惑,方青虎頂著腫臉不好意思的笑笑,“我開春時結婚了,本想找你過來參加婚禮,但是電話打給純良兄弟說你在醫院養病,我就沒提這茬兒,現在我媳婦兒都懷孕了,過完年就要生了。”

“青虎兄你都結婚了!這大喜事我居然……”

我激動不已,也是,誰叫我前半年在醫院躺著半死不活的呢。

“恭喜,紅包我回頭就給你補上!”

“咱這關系紅不紅包無所謂!”

方青虎擺擺手,“主要我那時候從港城回家,肋骨骨裂了,我們家傳承的術法很容易受傷,我爸一看,覺得我還是要早點結婚,以免香火……你懂,就讓我見了幾個姑娘,認識了我老婆,現在我也算是上有老下有小,拖家帶口的人了。”

“青虎兄,那你這脾氣更得改改,出門要多為老婆孩子著想……”

我笑著聊了幾句,純良在旁邊搭茬兒,“姑,要是青虎師父結婚了,這事兒就讓秦飛兄弟上吧,我記得,他不也是純陽之體嗎。”

“額,純良兄弟,我也不是了。”

秦飛咳嗽著回道,面皮兒還紅著,“我哥結婚後,我嫂子就將她表妹介紹給我了,我倆訂完婚了,過完年就準備辦婚禮,不過……”

他看向純良,“純良兄弟,我記得你那時不是說你也是嗎?這事兒要不你就受點累……”

“我也……”

純良喉嚨一梗,“有深愛的女朋友了呀。”

方青虎和秦飛怔住,他們仨大眼瞪小眼的互看半天,不知哪根線沒搭對,忽然就笑了起來。

我楞了楞,亦然發出笑音。

天呀!

大家的步調要不要這麽一致!

組上團了。

虧得我是女孩子,這事兒沒有人特意問我,不然還真有點小尷尬。

“栩栩妹子,還是我來吧!”

方青虎爽朗朗的笑笑,“自打進入幻境我也沒幫到什麽忙,最後這陣眼就交給我破了吧!”

“好。”

我退後了幾步,騰出位置。

方青虎席地而坐,“南海岸上一皮草,晝夜長青不見老,王母蟠桃來解退,百般邪法都解了,天地解,年月解,日時解,奉請狐貍祖師,一切祖師百般解退,謹請南鬥六星、北鬥七星,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!!”

布袋中的草人一同飛出,在半空中轉換成了一顆顆小火球,落到黑紙之上,便燃起了火焰。

光耀一起,雜音便紛紛入耳,叮咣的打鐵聲,樹木枝杈的哢吧響動,水面嘩啦嘩啦的急促波動,亦有嗤嗤冒煙音響——

我不自覺的彎唇,陣局亂了。

想想那邊銅人和樹木打起來,巖漿同黑河糾纏……

甭說是不是能相旺,金局銅人和木局的大樹離得最近,想要不內鬥太難!

隨著最後一塊兒黑紙燃盡,雜音終於消失。

鼻尖瞬間掠過了一抹清風。

天色仍舊昏暗,但擡起眼,能看到夜空中的閃爍的幾顆星星。

月光下,樹木雜草一同顯現。

恭喜我們吧。

幻境破了。

方青虎起身就沖我笑道,“栩栩妹子,咱們……噗!!”

我睜大眼,沒等反應過來,就看方青虎隔空被一記重力給打飛了!

他高壯的身子如同一片輕飄飄的樹葉,背身當即撞到了一棵粗壯的樹幹,上方的枝杈都被他力道沖撞的晃了晃,落地青虎兄就沒了聲音。

“青虎兄!!”

狂風頓時而起,沒等我上前扶起他,後面又傳出了噗噗!!兩記悶音。

轉回臉,純良和秦飛也被重力打飛,倆人撞摔落地就昏厥了過去。

我的脖子登時一緊,眼前空無一物,扼喉感卻無比清晰!

沒幾秒我就有些上不來氣,順著掐住我脖子的力道,雙腳微微的離地。

風聲還在加大,我紅著眼,聽到了男聲的冷笑,“小師妹,本事不小啊,竟然破了我的法壇,我當真對你太寬容了是不是!”

“你……”

我張了張嘴,掌心暗暗用力,對著聲源傳出的方向剛要放出花瓣,“袁窮……”

“不知天高地厚!!”

一記黑色的巴掌便迎面而來。

那掌很怪異,並不是五雷,出來就幻化成了骷髏形狀的黑霧,“接啊!”

我繃著口氣生迎,頓覺手臂一震,骨節發出咯咯聲響,鈍痛十足!

氣流湧動間,掌心便被骷髏黑霧穿過,霎時便如利刃剜心,我疼的發不出聲音!

顫著眼,身體被掐著脖子的手提著雙腳完全懸空,分分鐘就要斷氣。

“小陰人,疼嗎?不疼你不漲教訓!”

風停了幾分,袁窮一步步從不遠處的樹後走出,即使是黑天,他仍舊戴著墨鏡,在距離我七八米遠的位置,他停住腳步,手隔空做著掐我脖子的動作,“你一次次壞我的好事,是不是逼我殺你!”

我下意識的在空中蹬了蹬腳,眼憋得通紅,嗓子裏擠著聲音,“你,敢,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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